創作主體的後退:影像與文論
他在作品展覽前,便邀請各個領域的專家學者與被攝者本人,書寫關於這件作品的想法或延伸。他不是主動地提出藝術家論述(Artist Statement),而是將各種不同的詮釋角度(包括互斥的),並置於展場,邀請觀者閱讀這些文章並提出自己的詮釋。
他不只在影像風格的表現上後退,甚至在藝術家的觀念宣稱上也跟著後退。與其說他在製作藝術,不如說他像在建立新住民二代的檔案庫。這種極致的後退,反而形塑了杜韻飛的特殊方法,但也有可能弔詭地落入「無風格的風格」或「非美學的美學」的窠臼。
有趣的是,假如杜韻飛只是效仿Thomas Ruff呈現極緻的純粹肖像,可能依舊是美學形式的表現;但他透過文論的邀請書寫,也補足肖像後的脈絡,以及作品背後延伸的國族、共同體、身分認同的議題,這些文論與肖像也互為表裡地形塑作品的開放性與豐沛意義。